电影与我散文

时间:2022-06-28 15:19:05 电影 我要投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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电影与我散文

  儿时的我,也像这个阶段所有的孩子一样,对阳光世界充满了好奇。仿佛每样事物都散发着神秘的气息。电影,这个神奇的魔术般的尤物,用它那流动的画面、迷人的音响效果,深深地“腐蚀”着我那懵懂的孩提时代。

电影与我散文

  第一个陪我看电影的人是父亲。他其实对电影兴趣不大,但每次都禁不住我的软磨硬泡,顺从了我。

  放映前,照例是扩音机里哇啦哇啦的喧嚣。那时没有流行歌曲,大约是戏曲吧。这声音足以把人心敲得狂跳不已,晚饭早已没了味道。

  大老远就看见影布在灯光下飘飘渺渺,吵闹声、喊人声不绝于耳。大人找小孩、小孩找大人、搬凳子、抢座位,人影绰绰,真是人声鼎沸,热闹非凡。

  开演了,父亲往往抱上我或是向带长凳的人央求一个座位,有时我就自作主张,直往人缝里钻。仗着小孩的特殊身份,大人们也就宽恕了我的莽撞。但这可吓着了父亲,只得四处找我。现在我才深刻地体会到了当时父亲的焦急。

  电影的片名一律是不关心的,只对情节感兴趣。其他小朋友看电影往往打瞌睡,我则从头到尾聚精会神,生怕漏掉一个画面。那时都是清一色的战斗片,结果也都是好人打败坏人。

  我也时常约小伙伴到家里,用两根棍撑起一块布当影布,让两个人表演,算是过了把瘾。

  入学以后,陪我看电影的不再是父亲,换成了同伴阿红。他有轻微的智障,是我忠实的跟屁虫。

  有阿红的日子,是我看电影的黄金时期。电影的消息往往有假,兴高采烈去看,结果失望而归。阿红自然成了谍报员,每当听到有电影的传闻,便派阿红前去侦查一番。他多半能探来令人振奋的消息,往往满头大汗地边跑边喊:有,真有,这下准了。

  饭后,和阿红搬上凳子早早赶到,然后专心致志观看,老实的阿红常闹笑话,譬如将《自豪吧,母亲》说成“曹吧母亲”将片中的“回忆”说成“回与”,令人啼笑皆非。

  阿红可圈可点的贡献是侦查并陪我连续看了五场大片。

  那次不知何故,我村连续五个晚上放电影。我和阿红一次没拉,且都坚持到底。记得有一部片,名叫《珊瑚岛上的死光》,我第一次看到了神奇激光的厉害,竟将一个飞机打的粉碎,那帮坏蛋终于落了个粉身碎骨的下场。

  还有一部,后来知道是“言情片”。用的是蒙太奇手法,当时看不懂,现在只记得模模糊糊的画面,我疑心是极好的片子。又无端地认为远远胜过目前味同嚼蜡的所谓言情片。

  但有电影的日子并非都能如愿,有一次村里放电影,正赶上麦收,一向规矩严正而又酷爱劳动的奶奶怕我们熬夜影响第二天干活,于是下了命令:今晚谁也不准去看!

  我们只得乖乖地去睡觉。我是长子,假装带头服从,还言不由衷地安慰弟弟妹妹几句。弟弟还为此在被窝里抽抽搭搭哭起来,我也躺在床上几度失眠,觉得简直要遗憾终生。

  上了中学,我的电影爱好算是遭了挫折。我是住校生,只能趁着周末回家碰运气。别说,还真碰上几次。那种欣喜若狂的劲头不亚于中了头彩。

  有一次周末,学校所在的街上演电影,顶着被校纪处分的危险,和几个在校同学斗胆看了场电影,片名叫《大祭桩》,是著名豫剧表演艺术家王清芬的代表剧目。典型的才子佳人戏。从小热爱戏剧的我竟如痴如醉。

  那时,我正喜欢着班上医生的女儿,这是处在那个季节的特有的情感,也不知受了该片哪门子启发,在回来的路上,我竟稀里糊涂地将她转嫁给了情敌—一位师哥级的杨姓同学,那叫自知之明吧。

  暑假里放电影,我常遇见阿红,他早已不上学了。我们谈话的主要内容还是关于儿时看电影的趣事,我是一个一心想上大学的人,这一点阿红是不能理解的。其他的话题似乎都无从谈起,我们之间已隔了一层厚障壁了。

  为了这个希望,有几次我竟狠心地呆在家里看书,拒绝了这难得的看电影机会。那真是难以名状的煎熬啊。

  成年以后露天电影逐渐减少,那份童年的感觉也渐次模糊了。

  如今,足不出户便可随意欣赏片子。高科技变幻了时空,似乎把一切都拉近了。当我心满意足地在媒体上过把瘾后,总觉得灵魂深处某种东西尚存,如烟似雾,不绝如缕。

  父亲、阿红、夜幕里的人流、喧闹声、铁杆撑起的影布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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