冬至东至随笔散文

时间:2020-07-28 09:40:14 冬至节 我要投稿

冬至东至随笔散文

  【冬至,东至】

冬至东至随笔散文

  这是个悲戚的日子,很多人都回老家祭奠逝去的亲人,说一句“做冬至”,大家都懂。我父亲的坟墓在江南的东至县,于是,我便于冬至去东至。

  父亲去世四十三年了,葬于他乡一直没有把他的坟迁回来。早些年倒是有这样的打算,只是因路途太远,交通不方便,就始终没把迁坟的事付诸实施,现在却不想迁了。

  我的祖籍就在庐江,父亲是大跃进年代作为民工修佛子岭水库而后留在江南工作的。随后,母亲就去了江南,再随后,我们姐妹几个也就出生在江南。六九年父亲因病去世,我们举家搬回庐江老家住,把父亲一个人丢在了东至的坟墓山上。那时穷,没办法把他的棺木运回来,只能让异乡的青山翠柏陪伴着他。

  回到老家依旧穷,不能每年的冬至都去父亲的坟前焚香祭拜,家里拿不出往返的路费钱。虽然庐江和东至两地相隔不过三百公里,对于我们家来说,中间横着的却是真正的长江天堑!多少年,母亲和我们姐妹几个只能倚在门口,遥望江南,把无限的哀思凝结于长长的视线。那些年,我们总觉得父亲的坟墓离我们很遥远。

  记得八零年的冬至,我在巢湖师专读书,母亲专程去学校找我,带我一道去东至。我们从巢湖坐火车到芜湖,从芜湖乘小轮去安庆,再从安庆坐汽车到东至,路上两日,船上一夜,几番周转方才到达目的地。尽管如此,所花的路费却不贵,因为坐船比较便宜,而且不需要住旅社。

  父亲长眠青山独守清冷,其在天之灵想必是很孤寂的,但若知我和母亲去一趟东至是如此艰难,怕也是不会归罪我们的。那天,母亲在父亲的坟前凄凄地说,待孩子出来工作,有钱了,就把你的坟迁回老家,让我们离你近些……

  其实,走公路全程坐车去东至也是很费事的。记得后来某年的一个冬至日我和母亲再次去东至,就费尽了周折。先是从老家来庐江县城,从县城坐车到舒城,再在舒城转车到安庆,在安庆住一晚,第二天乘轮渡过江,然后从大渡口坐车到东至。这期间的转车也不是很容易,过路车往往不停,而且从舒城到安庆还要走一段回头路。那时我就感叹,去东至的路途也不亚于蜀道之难。

  父恩如山。冬至年年有,可我们却不能年年去父亲的坟前祭拜,我常恨自己是个不孝之人。是长长的路途阻隔着我,还是贫瘠的身躯羁绊着我,其中滋味谁人知晓?

  这些年家里的经济条件好转了,我们又想着把父亲的坟迁回来,了却多年来的一桩心愿,可考虑再三又不想迁了。一方面是全家过得好好的,平平安安,想必是父亲坟墓的位置好,父亲的在天之灵保佑着我们。更主要的是现在去东至方便了。自合界高速公路修成通车,再加上安庆长江大桥启用,我们现在去东至就像在县内转悠。从庐江到东至,连安庆大桥在内,全程高速,两个小时就到了,快而方便,一个上午就能来回。

  在一个特殊的日子,去亲人的墓碑前焚香祭奠,尽一个后辈的孝道,是中华民族的传统,也是一种血脉情感的传承。这个冬至,我又去东至,我会在父亲的坟前告慰说,父亲,你现在离我们很近。

  【冬天,一个瞻前顾后的季节】

  到了节气大雪的时令,入冬的第一场雪才犹犹豫豫地飘落下来,给人一半惊奇和一半欣喜。鹅绒般的洁白拉高了天宇,也延缓了黄昏,山林和原野到处是童话里的情境。

  绿蚁新醅酒,红泥小火炉,这是我的童话。可惜,朋友不能相聚,一个去了乡下的老家,帮着父母储藏秋天的收成,一个去了城里的.学校,为孩子送去御寒的棉衣。似乎都在和着雪的韵脚,做着与时俱进的事情。

  遗憾的是,朋友真的聚齐,天已放晴,雪留给我们的是一场浅尝辄止的痕迹。

  我总是不能理解冬的情愫。告别秋天它是那么优柔寡断,迎接春天它又是那么迫不及待,在秋天的丰盈和春天的绚烂面前,呈现出反差如此之大的季节特征。

  当日历进入立冬的层面时,季节并不那么旗帜鲜明。

  很久的日子,秋韵依旧在浅冬里流淌,那些秋的作物堂而皇之的在田原里摇曳着风光。庄稼人身着秋衣秋衫,把垄起的山芋刨出地面,把粗壮的秸秆捆扎码堆,把黄灿灿的玉米串吊上屋檐,把整箩整筐的青菜萝卜装进路边的卡车……此时,我以为冬天还很遥远。

  看着遗留在地头的棉桃还在不断地绽开,真的应该感谢温暖的紫外线。冬阳下的蔬菜、薯类,因为没有寒冷才这样鲜活。就连攀附在酸枣树上的牵牛花也在把最后一只喇叭高高竖起。很多时候我都在想,莫不是季节亦有情有义,宁可失了自己的本性,也要给世间延续一份温馨?生命是相通的,人如此,季节亦然。我想。

  然而,季节的更替终究不可回避,寒冷也终究要来临,无雪的冬天不能算是真正意义上的冬天。没有冬天的传承,就不能催生一个万紫千红的春季。

  朋友告诉我,他的女儿不喜欢棉衣。学校里好多人都是,这个天气还飞舞着裙裾。

  我忽然理解了,为什么雪要浅尝辄止?它不想冰封一切,让所有的美丽都收藏起来。这让我想起冬眠的生命。

  那些蛰伏在地下土层和深山洞穴里的根系和虫兽,需要一个适合自己生命孕育的过程,漫长的冬季是它们孕育的环境。我想,冬的情愫里一定有这些生命的触角。当它们需要温暖的时候,雪便铺满大地,厚实如被;当它们需要养分的时候,雪便融化成溪,清凉甘甜。很多时候,春季的第一抹嫩绿就是在雪融的湿润中亮起。

  记忆里总有这样的情形,在冬的日历还很厚厚的时日,春的色彩就已露出端倪,冬季里的春天并不是诗人想象的结果。即使呈现的是冬的本性面貌,柳堤上、河沿下,以及田原山峦,都在传递春的信息。已记不清那些蛰伏生命的第一声啼鸣是在冬末的雪前还是雪后?

  雪霁。清风徐徐,暖阳融融。我走在熙熙攘攘的路上,感觉所有人都在背负着某种使命。秋的厚重渐行渐远,春的轻盈越来越近,我们与冬同步,和季节同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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